哪怕此刻她已变成了阶之囚，她也绝不后悔这个决定。

    吐蕃的落败不是因她而起的！

    武清月也很清楚这个理。

    这件事，若是换了旁人来理，或许还真得将其打成罪名，以瓦解赤玛在吐蕃众人心中的形象，但在她这里，却只会让她更为欣赏前这个手腕果决的女人。

    连吐蕃赞普所属的悉野家族，都是她在打藏原土地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东西，她又何惧于用其他的手段化解赤玛在此地的影响。

    更让武清月心生欣赏之意的，是赤玛的年纪。

    时至今日，她也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经历过了权臣当之时的蛰伏，弑杀亲夫之时的两难，周旋于群臣和将领之间以图抗敌的困境。

    她所给的表现，也比当世绝大分人所能到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武清月毫不怀疑，倘若将她放在一个更为合适的位置上，她所能发挥的能力，远不止在和武周大军周旋时候所表现来的样。

    “殿的这句欣赏，似乎是在说，你想招揽于我。”赤玛沉片刻，用近乎笃定的吻说。

    武清月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答：“不错。当然，这不是因为你杀了芒松芒赞，为武周铲除了一个吐蕃赞普，而是因为你本人的表现。若非如此，我也不必星夜疾驰前来追击，以防放虎归山。”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斩钉截铁：“我也相信，以你先前的表现，能成为一个坐镇一方的好手。武周圣神皇帝登基，固然广开选举之门，甚至以公车聘才招募女官，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依然太少了……”

    她话中的未尽之言，在对上赤玛目光的那一刻，毫无保留地传递了来。

    正因为人才的急缺，她不会在意赤玛先前是敌是友，只在乎一件事，她能不能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