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程舒仪叹气摇摇，不再多言，目光中掠过一丝怜惜。

    正殿，珠帘垂，乐声悠扬，中仆役来往穿梭，王公贵族依次落座，份宗族而坐。

    萧允弘与苏婉并肩，周围皆是朝中重臣与显赫家眷。苏婉虽面上淡然，心中却有几分不安，总觉得四周目光若隐若现。

    萧允弘察觉她略显拘谨，低声：“不必太过张，平日行事便可。”

    苏婉应，忽又一灼人的目光，她顺势抬眸，果然见叁皇正盯着她，目光中带着戏谑与探究。

    萧允弘察觉，冷冷扫了李衍一，李衍嘴角微扬，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举杯与旁人谈。

    苏婉垂眸掩神，却又瞥见斜前方的李月珊。她一艳红绣金罗裙，眉间尽是风，正与李衍波转，透着几分暧昧。

    她同萧允弘低声问：“夫君可曾留意叁皇与太傅之女？”

    萧允弘目光一沉，淡淡应：“叁皇行事从来随意，李家与他好也不足为奇。”苏婉闻言，只得。

    乐声忽然一变，殿中原本喧哗的寒暄声渐渐低，众人皆转望向殿门，只见明黄的帷幔缓缓掀开，皇帝与贵妃并肩而来。

    皇帝着玄黄龙袍，面容带着几分懒散。白贵妃则一袭绯红襦裙，外披瑬金大衫，云髻束，簪钗繁复，端庄而华贵。

    她眉如远山，似秋，鼻梁，如樱桃，轻启时微微笑，那笑容蓄却透着妩媚与从容。

    魏淑皇后在世时以贤良着称，为朝野所敬仰。其膝育有两，然二皇不幸早夭，唯一嫡便是如今的四皇李珏。

    贵妃乃白宗儒之女，白惠娴，年方二十六，十六岁便以绝之姿，初封婕妤，旋即晋升昭仪，再得贵妃封号，一时风无两，且膝育有幼，可皇帝虽对她有加，却始终未将后位相授。

    众人起行礼，殿中一时肃静。皇帝微微抬手：“众卿免礼，今端午佳节，毋须拘礼，尽享宴便是。”话音刚落，乐声再起，众人重新落座。

    宴席间，各家权贵寒暄谈，气氛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