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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舒仪拉过她的手，柔声：“勿想太多，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等世回来，若你心中有疑，不如亲自问他便是。旧事也罢，旧人也罢，都不必在意。”

    程舒仪轻拍苏婉的手，掩笑：“那不成，忻然是客，怎好让她也来受累？婉儿这样算计，倒真是将人全拴住了。”

    苏婉闻言，思绪回笼，随即勾笑：“姊姊素来能，这等小事自然难不倒你，且忻然既有兴致，便一起拾掇拾掇。”

    日暮西沉，霞光洒满天际，苏婉与程舒仪辞别了叶忻然，一同登上车回府。车帘半卷，外微风习习，散了一日的暑气。

    她声音略顿，目光掠向苏婉，神复杂，“听闻二人曾有愫，只是两家素来不和，最终未能成事。若当年真有此事，怕也是一段难了的旧缘。”

妃之年渐大，圣加，储位之争怕更是暗涌动。”

    苏婉只轻声应：“姊姊说得是。”

    程舒仪倚靠在车窗边，见苏婉眉目平静，目光低垂，指尖却轻轻拂过衣袖，似在不经意地挲。程舒仪暗自叹息，轻声：“婉儿，你可知世近况？”

    程舒仪摇了摇，无奈：“不过些闲言碎语罢了。我也是嫁府中后，偶然间听了些旧人议论，至于是真是假，两人到底如何，实在不清楚。”

    叶忻然目光略带疑惑，问：“如此说来，京中传言皇上对立储一事颇多犹豫，竟非虚言？”

    谈话间车已至府门，两人车各自归院。

    苏婉闻言，眉梢微蹙，却很快舒展，嘴角掀起一抹淡笑，语气不以为然：“他有什么旧缘，与我何？谁还没旧。”

    苏婉垂帘，语气中听不绪波动：“姊姊多虑了，我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有些好奇，萧允弘那样冷心冷的的人，从前竟也有些缘，实在叫人意外，觉得新奇罢了。”

    程舒仪接：“确是如此。朝中之事扑朔迷离，如今看来，四皇纵然才名众，却无圣上青睐。”

    程舒仪心一动，微微凝神：“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桩旧事。白惠娴前，曾与世……”

    程舒仪话音刚落，苏婉微微一怔，缓声问：“姊姊既听闻此事，可知其中详？”

    苏婉闻言，只淡淡开：“他没死便好，其余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曾以为萧允弘不娶妻，不过是凉薄、不喜拘束，如今听来，竟似另有隐。原来，他也曾有遗憾的人与事。

    程舒仪微微一怔，随即一丝无奈的笑意，摇轻笑：“你这话说得…都是怪我，一时说到兴上，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的事。其实左右是些无凭无据的闲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苏婉目光微转，缓缓：“端午宴时，四皇与萧允弘两人似是不合，言辞间颇为凌厉，皇帝却未阻拦，有意乐见其事似的，反倒贵妃面缓和……”

    叶忻然立刻接话，笑：“镇国公府中的莲池，我倒还没赏过呢！若真修整好了，我定是要登门拜访，烦一烦两位，可别嫌我多事。”

    程舒仪见状，轻轻一笑，语气轻快：“说起来，府中的莲池今年尚未修整，池中杂草还未清理，景倒是远不及此了。待得了空，自要好好吩咐去，重整一番，婉儿你可不许躲懒，别只劳累了我一人。”

    语罢，她垂帘，神如常，纤的指尖轻轻挲着栏杆，仿佛漫不经心，心中却浮起波澜。

    话题转移，叁人言笑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