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好行不行，”方征嘟囔着，走在最前面的他慢了脚步，只见育馆门的几个人激烈地说着什么，气氛很是张，“前面是不是吵起来了？”

    “嗯，祝汀，教语文的，”郜白说，“我一的班主任就是他。”

 “网课一节没听，有什么佛脚好抱，”郜白撑着脑袋懒洋洋说，“就凭我和佛祖在数学上的关系，他老人家没踹我就够仁慈了，这脚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裴办想起了六月那天，面前的男生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肆意张扬，只是模糊的人影在完好的镜片前终于变得清晰。

    郜白勾着裴办的肩膀，尖似乎是了一上牙，睛明明看的是对面的人，声音却蹭在裴办的耳边，低而沉的咬字让裴办很想一耳垂。

    围住男生的几个人有些犹豫，这事本来就是这样，从第一个少书的班开始，缺只会越来越大，最后全都堆到最后一个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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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先到先得，”对面的男生被另外几个人围住，抓了手上的书，不善，“教务说没多的，你们自己来得晚关我什么事。”

    方征纠结：“八个人连支足球队都组不起，嘶，这学期运动会怎么办？就算每个人都报项目也凑不齐啊。”

    “正常，”一个剪着寸的个男生说，“一般走艺术或者育的都选文科，咱们班男生理论上是十二个，剩四个基本不来学校。”

    “我草你还有理了？！”裴办窝着火上前，掰着手指“咔咔”响了几，忽然有人摁住了自己肩膀。

    “祝哥？”方征问郜白，“你认识啊？”

    “运动会有没有都难说，”郜白了一嘴，“听说隔二中已经宣布取消了。”

    “再说了，那里还有一个班的书，你们拿他们班的不就好了。”

    这次他知后的人是谁了。

    “书不够就去找教务！”裴办拧着眉怒，“谁允许你们偷别人班的了？！”

    “六、七、八”方征一边走一边回数，咂，“我靠，我有想过文科班男生少，但少到只有八个也太离谱了吧。”

    “郜白，祝哥让你和男生去育馆搬书。”从办公室回来的张璇对郜白说。

    说着，郜白极其自来熟地招呼起另外几个男生，从二楼走到一楼，绕过学校中央的行政大厅，穿过一小片大的棕榈树，靠近铁丝网围着的篮球场。

    方征：“我寻思着应该没人比你更需要这脚了。”

    “呦，来挑拨离间的？不好意思啊，最后那个班比你想的到得早了。”

    这觉莫名有熟悉，裴办皱着眉刚想甩开对方，却在回的刹那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