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主任是他们这届的年纪主任，以行事诡谲而闻名，包括但不限于检查卫生专摸门，检查校服专逮午休，检查纪律专挑晚自习课前五分钟主打一个其不意、防不胜防、声东击西、神鬼没的游击战术。

    “这么说，你今天是第一次看清楚我？”

    郜白也想起来了，“我那次见你，你好像只了个框，我还以为如今地痞氓的时尚也成装文化人了。”

    “我给你的印象有这么糟糕吗？”

    “你这话说的，这年有几个人不近视？”郜白说，“光我一班上，虽然我也没特意数过，平时不镜的人是多，但真正不近视的肯定不超过一个。”

    听到裴办的话，郜白一边写一边：“中小学生必备技能，想当年罚抄写的时候，我可是左右手十支笔齐上阵你看什么呢？”

    “我倒是想，陶主任上学期抓了一堆染发的，通报批评了一个月，我可不想刚开学就这个霉。”

    像极了此时压在两人中间的距离，得裴办放轻了呼，不想起那些垂的碎发。他倒是没有往后躲，反而盯着郜白的睛打量，再一次忍不住发散思维。

    一看就没啃过手。

    “危机这么吗？”裴办垂了眸看了刚刚被郜白掰开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捻了一，接着抬看郜白很有形象理意识地拨着发型。

    郜白忽然凑近了裴办，两个人的距离一拉近，郜白的刘海有些，稍微打着卷。和半躺在床的裴办相比，郜白是低着看他的，那一小揪刘海有意无意地轻扫在裴办额上，让裴办不由自主想起从门窗隙里挤来的夏日晚风，闷地扑在人的脸上。

    “你近视啊？”裴办问。

    裴办的视线从郜白手指上移开，“你字还好看的。”

    裴办的思绪莫名开始跑偏，如果是郜白把手指咬在齿间嗯

    裴办想起上次见到郜白，“我六月那次见你，你好像确实镜。”

    “嗯，”裴办无意识地应了一声，忽然抬起手搓了一络郜白的刘海，“你这个发是过的吗？怎么这么卷？”

    “有吗？”郜白刚好又写完一张，停了笔，把单举到自己前看，“我没太注意，反正能认来就行。”

    “靠！把你的爪给我松开！”郜白一炸，掰了裴办的手指抢回自己尊贵的发，“可断血可，发不能辱！你知这年想在上多一有多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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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也很好看，又又翘所以眨的时候会扎到睛吗？

晰地勾勒指节，贴在黑的笔杆上，更显得那白皙的手指很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