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笔尾了郜白的额，今晚第一个发自心的笑，“但今天我觉得还蛮快乐的。”

    郜白愣愣地看着裴办的笑容，低了眸盯着作业本上的题目，“可是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那不是必然的吗？”裴办转回，“行了，别废话了，快写吧。”

    郜白转着笔，盯着题目老半天还是没动，又偷偷瞄了裴办一，裴办题时是真的专注，甚至会有一气场，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扰他。

    郜白撑着看了裴办一会儿，眨了眨，像是才晃过神一样匆忙移开视线，最后还是拿起了笔开始题。

    “你说你早有这个效率，我们也不用拖这么晚。”裴办关上他边上的窗，此时教室里只剩他和郜白两个人了。

    “我是真的不会数列，”郜白叹了气，收拾好作业，“这玩意儿咋学啊。”

    裴办随，“连数列都学不明白，那你学期的排列组合怎么办啊。”

    郜白吓得笔都掉了，颤颤巍巍地问：“什么组合？组什么合？我数学不好你不要吓我！”

    裴办嗤笑一声，捡起郜白的笔递给他，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肩，“排、列、组、合，最喜考应用题的东西，这你要是学不会，明年可得吃苦了。”

    “啊——明年的东西明年再说吧！”郜白抓了抓发，关上后门的灯和空调，和裴办往前门走，摸了摸鼻，没话找话：“雨好像小了一。”

    裴办翻了个白，关上前门的灯，锁好门，把钥匙放在门框上，和郜白往楼走去。

    两人安静地走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声控灯时不时亮起又暗，走到楼的时候，雨确实已经小了，裴办撑开伞，站在雨中，对郜白：“过来，快。”

    郜白弯了弯睛，钻裴办的伞里。

    第10章 回家

    周六，二是上完上午的课才放假，郜白一早把行李箱拖到教学楼，最后一节课结束，他背着书包在一楼横七竖八的行李箱中找到自己的，滋滋地往西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