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郜白还是不太相信，这减负减负的说了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开始真搞了。

    “当然是真的，”方征声音更低了，“你知不知，咱们一中可多老师在外面补课了，最近就是查这个查得特别猛。”

    “上周就有个老师被抓了，听说教师资格证都没了。”

    “我草”郜白连忙问，“别的呢？还有吗？”

    “别的我就不知了，”方征挠挠，“听说补课机构也关了一大半，毕竟那些上课的老师是其他市请过来的，现在人也都不敢过来了。”

    “这么吓人吗？”郜白忽然想到，“不对啊，初中才是补课补得最厉害的啊，中好歹放不够二十四小时，初中可是整整两天多都不在学校，没人查这个吗？”

    “已经在查了啊，”方征说，“小学都改到午三半放学了，初中上周就全面禁止补课了，不过我听说五中南中好像打算开设什么晚自习，九半再放学。”

    “那跟原来有什么区别？”郜白翻了个白，抻了抻手臂，“不过随便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了这七天再说。”

    “就是！”方征一拍大，“这盛事十年都遇不上一回，咱能碰上一次就够幸运的了，所以这七天你打算怎么过？”

    郜白看了桌上的英语卷，了然地耸耸肩，“在规划这七天之前，你要不先期待一各科老师会布置几张卷？”

    “草，”方征倒一冷气，随即表毅，“不有多少张！都不能阻止我这七天去浪！”

    晚自习，方征上气接不了气地“嗬嗬”声，灵魂仿佛离开了躯，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桌上新鲜炉的一大叠卷上。

    “订书机借我一。”郜白毫无仁慈心地戳了戳他。

    方征幽怨地把订书机放他桌上，悲愤地控诉：“你居然还有心装订试卷！”

    “知足吧，”郜白拿起几张卷，在桌上震了震，对齐用订书机订好，“这次放假连老师都没料到，卷一看就是临时找来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