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考试了，”郜白鼓着腮帮，理所当然，“我得背书啊。”

    “谁早上四起来背书啊！”裴办震惊地问方征，“你们文科班都这样吗？”

    方征挠挠，“我的极限是早上五，白哥比我狠就是了。”

    “基啦，”郜白一边嚼一边说，“考试前我一般睡四个小时，要是晚自习背书背到你们五楼去了，不用惊讶。”

    对裴办来讲，写题写到一半，五半起床他可以理解。

    背书背到十二，四起床接着背他不能理解！

    “早上背书效果好，”郜白想起什么，“我烈建议你也一起来，背语文英语什么的”

    “不用了！我拒绝。”裴办二话不说回绝了他。

    清晨的时候，裴办果不其然听见了闹钟的声音，他烦躁地把杯蒙过脑袋，耳朵压在枕里。

    铺摇晃的声音顺着床板钻他耳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寝室门“咔哒”一响，一切又归于寂静。

    安静的寝室令郜白存在的消失格外显。

    迷糊的睡意挣扎着不让人清醒，却又没法安稳地沉眠。

    被断断续续的梦叨扰个没完的间隙，裴办终于还是睁开了睛。

    他拿过闹钟，眯着睛瞧了，五十分，还行。

    也就少睡了四十分钟。

    左右也不想接着睡了，裴办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坐起，穿上衣服，了床。

    关上寝室门，裴办卷着教辅，一手捂着嘴打了哈欠，迎面来的风清地过他的衣角，发梢蓬松地翘起，在空中飘了飘。

    明亮却不灼的光舒舒服服地照来，拢过人的眉，裴办走到一楼，看见早已打开的玻璃门，嘴角弯了一。

    行吧，偶尔早起一，心也还好。

    溜达过沿着小路栽的乔木，裴办正准备从侧面的楼梯上去，不知为什么，脚步顿了一。

    也就犹豫了半秒，裴办转往教学楼前面走去，似乎是想要从连廊位置的楼梯上去，尽会离自己班的教室更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