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画好了一张，见术课才过去一半，于是伸手把裴办那张纸也拿了过来。

    还好看的。

    裴办知这家伙肯定在捉自己，但还是依着他的话，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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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白拿了铅笔和一个文件夹，把白纸铺在上面，很快地打好了草稿。

    “好了，”郜白很满意，“你过来看。”

    “怎么样？”郜白半靠在栏杆上，一手托着，仰着睛很亮地看他，“这可是你自己提供的素材，我完全没有加工哦。”

    这是在校园，他们朝夕相的地方，一风景很好的地方，两人的距离很近，像湖面上的纹，悄悄漾起隐秘又暧昧的氛围。

    “那能一样吗？英语都是选择题，这我还是会写的。”裴办看着边上的湖，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湖边的椅上。

    裴办垂眸盯着郜白，伸手拿走他的镜，遮住他的睛。

    “可以啊，”郜白答应来，顺带吐槽，“你也没少抄我英语。”

    郜白看着自己画好的一张，又看看另一张空白的白纸，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五官我画我自己，你负责摆姿势就行。”

    裴办没什么表地放白纸，忽然倾，一手撑在郜白的上，低着脑袋，声音沉沉：“这样？”

    他能认得坐在椅、靠着的人是自己，另一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撑在上面，低着，两个人挨得很近。

    “你换个动作，”郜白说，“我把你这张也画了。”

    和画上的动作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人，郜白靠着，坐在椅上，半仰地看着裴办。

    “你别动，别动，”郜白哄着他，坏笑地说，“很快就好了。”

    “那要不，你帮我也画一张？”裴办说，“毕竟抄了我那么多数学作业。”

    “我画我自己？”裴办质疑，“会不会太假了？”

    郜白笑得有些别有意，让裴办站起，一手撑着，稍稍往低。

    湖上泛着波光，映衬着对面的艺术楼，红的墙砖起伏在柳树和槐树上，光描着边，很舒服地照来。

    确实好看的，郜白握着铅笔，勾勒过裴办的颌，笔尖来到嘴上，三两笔描了形。

    简直就像咚，不，咚。

    “这什么姿势？”裴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特别是看到郜白嘴角本压不住的笑意，完全确定这里绝对有鬼。

    “行，你要什么姿势？”裴办问。

    裴办立刻走过去，却发现郜白压没画自己那张白纸，而是在原本那张上又添了一个人。

    现在还是上课，周围没有人，风的声音也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