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好怕，怕贺泽给他的希望最终都会成为两人的绝望。

    “我以后一定听从老人言。”

    “那怎么可以？被人知了，还不得笑话我们脑有病。”

    林然不敢置信他的直白，刚想反驳，脑袋上又被罩上了一件衣服，鼻间满满的萦绕着全是属于他贺泽的味。

    可能是哪里又坏了，而且来势汹汹。

    贺泽抱着人一如往常的从安全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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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泽把人放在车上，故意挑衅的牵着他的手举过，“然然要不要再说一遍？”

    车消失在夜景中。

    贺泽受到怀里小家伙在发抖，更是用力的抱着他，“是冷吗？”

    “然然的意思是回去就可以闹了？”贺泽替他扣上安全带，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让你不舒服，那就改。”

    贺泽停脚步，讳莫如的盯着他，“我老？”

    贺泽掉驶停车场，“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

    贺泽看不懂这些数据，但他能够受到林然的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林然挣扎了两，“这里是电视台，别闹了。”

    李筠再：“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本来这次化疗药量加大给他的造成了不容忽视的伤害，现在还于恢复期，弱是很正常。”

    林然是在刺鼻的消毒中恢复的意识，他刚开始还有懵，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那天有个护士来加了药，是不是这个临时换的药有问题？”贺泽忽然问。

    林然，“有。”

    李筠：“老师这两天回了燕京，他外孙媳妇儿还在恢复期，这几天老师暂时过不来，我只能和他线上分析一。”

    幽静的楼梯间，灯光忽明忽暗。

    林然的攥着他的衣服，，“嗯，一定要叫醒我。”

    “李老走了吗？”贺泽只能把全希望寄托到老人家上。

    林然看着明明灭灭的前人，左手不自然的攥了他背后的衣衫。

    林然把自己的脑袋埋他的，“我没这么说。”

    贺泽打开音乐播放，调到适合的音量。

    他不知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那绝对不是化疗副作用。

    “有奇怪，脉象虚沉，像是衰竭，可是检查报告又很正常。”李筠翻来覆去研究了好一阵，总觉得是哪里了问题。

    “看吧，我就说你虚得穿厚，门前让你换件外你还吼我，说我不讲理。”

    林然没有想到一年不见贺泽会变得这么令智昏，忍俊不禁：“我还不至于那么离谱，犯不着跟厕所的地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