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若无其事地转，偷偷给孟叙冬发微信，你过来吧。

    孟叙冬说没事，他和陈和先去买烟，晚过来。

    澡堂门的车开走了。

    苏南听见声音，从楼上来，帮豆豆收拾散落一地的乐积木。

    积木拼在一起，一家人是不是也要整整齐齐？

    豆豆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乐积木，努着小嘴不吱声。

    苏南笑着他粘豆包似的脸，你去给姥姥说，你想姨父了。你想姨父吗？

    豆豆迟疑地，却是说：豆豆想爸爸了。

    苏南怔然失笑，晚儿我们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哦。

    苏南缓缓起，走向厨房。

    鱼蒸上了，艾秀英在小炖蘑菇，香气四溢。苏南凑到苏青边小声问起孟叙冬，不知旁边艾秀英听见了还是怎么着，皱眉说：你这样不行呀，哪有媳妇不回婆家过年的，人家爷爷这么时间还没见到孙

    苏青说：谁规定除夕就得在男人家过。

    你又来了！艾秀英瞪人，你自己的事儿整清楚了吗？

    苏青，理所当然似的：我见了孟家还见了那女的，在他们家什么都没，净收红包了。

    苏南是县城人人称的完媳妇，其中有多少不易，苏南从不让家里知。艾秀英语噎，低声向苏青抱怨：没规矩！

    窗外的天不知何时暗了来。

    女人们各占厨房一角，默契协作。艾秀英揭开煲汤的陶盖，于翻的白雾中轻声叹息，你们啊，连小来，一个个的都有主意。我真是老了。

    还以为听错了，苏南与苏青对视一，皆有些错愕。

    大嫂移动至艾秀英旁，拿起羹匙要尝一汤。艾秀英忙说：哎哎哎，没好。

    大嫂便腆着脸笑，谁不老呀，您看我都生白发了。我只有一个小来都这么心，何况您呢。给她们吃饱穿，就已经尽到责任了，别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