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孟叙冬说。

    有了婚房，置办了五金，当然要办婚礼。苏青对此无甚想法，可孟叙冬和一家人十分积极。

    应来书也不看了，兴致讨论起来。

    他们设想华丽，大酒楼，加轿车，从澡堂迎亲，四大金刚，五台几位

    苏青打了个哈欠，到室外寻清静。

    艾秀英走来，将一条红围巾系在苏青脖颈上。

    是我给你买的吗？苏青拽了拽围巾，咕哝，从来不见你。

    舍不得

    苏青怔然。

    艾秀英脸上泛起柔光，小青呀，这些年妈都没好好看看你。我们小青，咋生得这么漂亮。

    什么啊

    当年没有继续读书，委屈了吧。

    我愿意。苏青了鼻。

    好闺女，过去的事儿，咱也不提了。你想去读书就读，我也该退休了。以后我就周游世界，把咱没看过的，没玩过的，都看一看，玩一玩。

    苏青要笑不笑，试探般搂住艾秀英，妈，你觉得澡堂改造怎么样？

    那太好了。

    你看见那些灯了吗？大设计的。

    看见了，回我再仔细看看。我还看见了相片，有你爸。艾秀英拢住苏青环在肩上的手，转望着澡堂。薄雾渐散，光倾洒，好似一座金屋。

    妈，你后悔结婚吗？

    后悔艾秀英笑，我最不后悔的就是有了你们。

    我也是吗？苏青小心翼翼。

    你打小就不一样，跟个小孔雀似的，闪闪发亮。

    那我在北京读书，你从来都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