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那女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弱，逐渐不支。

    又是一阵叮铃桄榔，桌案上的东西被人不耐烦地扫落在地。

    听到步瞻的声音，冯茵茵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她步一个踉跄，整个靠在墙上。

    她跟了相爷数年，见过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从未见相爷对何人能有这般亲近。

    她从未见过相爷这般。

    这般放肆又这般冷静。

    寒风拂面，夜旖旎。

    冯氏双手冰冷，靠着墙，听着书房的声音，两只睛红得吓人。

    007

    步瞻上的气息灼，手指却很冷。

    姜泠闭上，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力气很大，姜泠本无法反抗，只能乖顺地躺在那里，受着四周包裹着的燥气息。那气息灼而压抑，如同一只凶恶的、不带的大手，将她所有的声息掐断。

    她脖颈生疼，本说不来话，也不敢看步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男人拂袖。

    姜泠息一声，发髻凌，坐在一侧。

    夜更了些，周遭骤然冷了来。借着灯火，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衣裳。方才她险些溺死过去，如今也是神恹恹，形孱弱不堪。

    她浑上都失了力气。

    相较于她，步瞻显得格外冷静淡漠。

    男人稍微整理了衣衫，又重新坐回案前。他极为守时重信，说的是明日将这份卷宗呈给大理寺，那便一日都不能推迟。

    姜泠平复了呼，抬眸望向桌案前那一袭人影。月皎洁，逶迤在他披散的氅衣与乌发上。

    步瞻神平淡如，本无法瞧见任何愉放纵之后的模样。

    反倒是她。

    眸光混沌，双颊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