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遇见步瞻后，姜泠便一直提心吊胆。

    在季徵酒醒过来之后，她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同对方说了一遍，并说自己的担忧：

    步瞻此人，心极小，占有又极。她怕对方会故技重施，将自己掳回去，也怕对方会对季老师什么不利之事。

    乎意料的是，自从那一日过后，步瞻似乎放弃了带她回京的想法，竟未曾在她前现过。

    想来也是，对方如今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在她上耗着。

    歇了四五天，她又开开心心地打开琳琅居的大门。

    季徵将十七娘送到她这里来，帮衬着她打理着琳琅居。姜泠虽与十七娘不甚熟络，但也十分相信季老师的光，于是也连带着，对前这名女十分信任。

    教她制香有些急功近利，姜泠先开始教她认会每一香料，帮衬着为客人装。

    十七娘清冷，不是很笑。

    对方也不喜说话，大多时候都是抿着嘴，冷幽幽地瞧着她。

    只是偶尔会突然声，过问一两句关于季徵的话。

    他叫什么名字，为何大价钱将我买？

    你与他这般亲络，你是他的夫人么？

    不是夫人，那你心仪他？也不是？那便是他喜你

    姜泠一边挑拣着香料，一边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着自己与季老师之间的关系。

    十七娘问完了话，又不声了，像只慵懒的贵妇猫儿，懒散地坐在一边，边磕着瓜，边用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哼起一首不着调的小曲儿。

    哼曲儿时，对方的声音很柔，很。女的神也忽然放远了些，目光柔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泠没有上前打扰她，听着她哼的曲儿，两个人相得也较为安适平和。

    琳琅居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