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

    过往这么多年的愫。

    谈钊意识地去看他，主上

    步瞻看着于空中飘扬的两截红绸，声息忽然哑了一哑。

    这么多年，他一贯骄傲了这么多年，一贯目中无人了这么多年，终于相信了这世上还有神佛。

    可从此以后。

    他们的再也没有神灵的庇佑。

    070

    是夜, 寂寥。

    回时，已是傍晚时分。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很早，赶回皇时, 已是黑云压天。这一路上的气氛很是沉闷, 谈钊策着，大气不敢一声。

    今夜的雪停了, 不知明日还会不会雪。

    步瞻走车时, 不知是不是今夜月光太过于瘆白，竟照得他面上没有多少血。见状，谈钊担心地张了张嘴, 却被男人挥手止住。

    他说，不必唤张太医。

    车停落, 秃秃的树枝上有积雪扑簌簌坠来, 坠在男人的衣袍上，登时化成晶莹剔透的珠。

    步瞻缓缓伸手，将其自衣摆上拂去。

    谈钊看着他, 言又止。

    虽然主上嘴上不说，但跟着他这么多年, 谈钊能清楚地察觉到他的绪。自娘娘剪断那红绸之后, 主上的面骤然变了一变。这一路颠簸, 他坐在车似乎在静思着什么, 沉默良久, 一路无言。

    他似乎在发怔, 又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绪。

    方才回时, 车驶过朱红的门, 恰好听见墙另一小人的窃窃私语之声。她们正在谈论近些天发生的事，听到那一声姜皇后时, 皇帝的目光兀地冷了一冷。

    一侧的谈钊立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