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有没有听闻姜泠刺杀皇帝一事，这小丫放早膳后，赶忙过来掀帘、拉起自家主的手。她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像是刚刚哭过，又忍着不在姜泠面前落泪来。

    她安静地坐回到藏的榻上，将怀中的衣裳放在一侧。这件袍几乎都已经烧烂了，只剩些零零碎碎的边角，以及边角上发黑的血印。

    好像是皇后娘娘刺杀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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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天渐明。光影透过窗牖，落于前素白的床帐上。她懒懒地抬了抬睫，浑不在意墙另一端的声息。窗外绿影葳蕤，一寸寸漫上窗牖这一，姜泠只瞧着窗棂的那一绿影，还在发着冷呢寝殿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

    女声音幽咽，穿过雕梁画栋，徐徐飘至院之。

    几个月不见，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皇后娘娘与皇上这是怎么了，何故哭得这般伤心？

    娘娘。

    藏依旧是从前那般模样。

    她回过神，便看见绿芜满通红地走了殿。

    她跟了自家主多年，一颗心早就跟主连在一块儿，自然也知晓姜泠的心思。见状，绿芜的眸光暗了暗，嘴上话语也是一默、小心翼翼地朝着床榻上的女望去。

    上穿着朴素的衫，一双中不见任何绪。

    墙另一，传来人的窃窃私语之声。

    中似乎经常有人洒扫，院、屋都十分净整洁，不见一丁儿灰尘。见了皇后，周围有面熟的小人赶忙跪，朝着她摇摇一拜。

    她只字不提步瞻受伤的事。

    对方手上端着早膳，皆是她吃的糕。

    不知为何，殿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方才我去明殿，那边是发生什么事了，殿门围了好多太医，都忧心忡忡的。

    姜泠缓缓睁开。

    皇上回时面好像就不大好，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昨儿个晚上明灯灯一整夜未曾歇息过。我听阿纯说，好像、好像是

    正说这句话时，绿芜余光瞟见一侧被烧焦的衫袍。只需要这一，绿芜立认来此乃柳恕行的贴衣。

    好像是什么？

    她悲从中来，忽然掩面啜泣。

    不知晓，这么多年，婢都未见着娘娘这般伤心过总归是主的事，咱们婢的还是不要再多过问了。

    院里的人只觉得她哭得伤心，却不敢贸然走上前去，只任凭皇后娘娘在屋里哭着。

    娘娘，您的可有被伤到。婢听闻金善寺那边起火了，和青都好担心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