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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右手轻轻颤抖着，似乎拿不太稳东西。

    一个目中无人，残忍不仁，一心只想着控制她，

    砸落在地上的茶杯，以及那蜿蜒了一地的温。

    她的动作熟稔，好似对面前这件事已然司空见惯。

    一个温和良善。

    你都知了。

    那开门声似乎惊扰到了殿休憩之人，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声。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不等萱儿反应，姜泠已抢先一步转屏风后。

    她竟还天真地以为，柳恕行与步瞻，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姜泠会来，一愣，轻声唤了句：皇后娘娘。

    好像被她发现真相，是迟早要经历的一件事。

    她的绪看上去有些激动，一双盯着倚在床榻上的男她凝望着男人的眉，望向那双漆黑的、幽的，分外勾人魂魄的乌眸。他的眸尾微，尾向上轻挑着，便是这双，极为昳丽幽，也极为迷惑人心。

    面前是一扇硕大的屏风。

    一个冷漠自私，

    见状，萱儿低着走来，默不作声地清理着地上这一摊渍。

    一明黄的帘帐。

    殿门吱呀一响，忽尔又有冷风自殿门隙间穿过。姜泠走近些，这才注意到，男人素白的面容上竟覆了层细密密的汗。他的乌眸极黑，正在稠的夜中与她对视着，片刻后，男人微垂帘，声音微低：

    姜泠本不听萱儿的话。

    他与柳恕行明明那么像，他明明并未刻意掩饰着步瞻的痕迹，明明漏百。

    他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意外。

    极相似的眉，与旃檀香极相像的味，二人同样的量，还有那刻意压低的嗓音

    她怎未发现，怎能未发觉。

    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步瞻的目光闪了闪。

    漆黑夜扑面，夹杂着淡淡的旃檀香气，涌姜泠的鼻息中。因是跑得太快，女微微息着，气息并不甚平稳。

    他抬了抬手，示意左右退散去。

    这双世间独一无二的。

    言罢，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意识想要阻止她：皇上他

    步瞻半倚在榻上，只着了件极薄极素的衫。有风自门外拂来，带起那床帘的一角，他微微疲惫的一张脸。

    姜泠攥着面，右手也暗暗发抖。

    将寝殿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

    姜泠没有理会步瞻，更没有理会正打扫着渍的萱儿，走上前，将那一张人面呈至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