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小糖人儿！

    先前，她最喜吃的小糖人儿。

    她从前极度嗜甜, 就连每次喝药，碗里都得放上块方糖才肯喝。不等姜泠反应，绿芜已喜地跑过去买了只兔形状的小糖人儿。那是只圆乎乎的小兔，两被人了一红，看上去煞是憨可。

    姜泠走车，目光却被一侧的另一家摊位引住。

    与周围的闹与兴隆不同，这间小摊显得有些清落。姜泠走近一看，原是一家卖书的摊铺。摊位老板是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形微微佝偻着，看见有人过来，对方先是一愣，而后朝着这她一个和善老实的笑。

    这位客官，想看什么书？

    姜泠知他刚开始是为何愣神。

    女读书，即便是在京都，也不多见。

    姜泠手指拂过摊位上那一排排书籍，其中大多数书她都烂熟于心。就在她准备手之际，忽然，于一角落之，姜泠看见一卷她从未见过的书。

    书名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夫序》。

    姜泠心中新奇，不禁多看了两，手指翻过一页页书卷，其上文字赫然在目。

    清闲贞恭，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谓之夫德。

    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不垢辱，谓之夫容。（1）

    似有风拂过，带起姜泠鬓边青丝，那些破碎的陈年往事忽尔鲜活，跃动在她的耳畔。

    季老师，这书店的客人明明大多都是男，可为何这些书架上都摆满了女德女戒之书？明明大多女孩都不会读书识字，她们甚至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这世上，明明识字的大多是男，读书的也大多都是男。甚至剥夺女认字读书权利的，也都是男，可那些规诫的书，却大多都是为女而著。

    季老师，这世上为何没有一本书教男人该如何敬自己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