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的面上同样艳滴。

    步瞻回手，抱着她，重新翻了个面儿。

    若她没记错，这展屏风正是季徵送给她的，其上那幅山图也正自他季扶声之手。画卷无声，姜泠却仿若能听见那泉动的咚咚之响。莺儿在树上啼叫着，不知疲倦般地喊了个没完没了。在这幅画卷上，永远没有黑夜，只有力无限的白天。

    当第一缕金粉落来的时候，姜泠早已化成了那画卷中的一滩。

    她的四肢百骸彻底失了力，柔柔地一团，就此在桌案之上，任凭步瞻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你你莫扶我了。

    她红着脸，声音微促，我自己在上面歇一会儿。

    姜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步瞻笑，了声，好。

    窗外已有霞光，姜泠知，此时已是黄昏。

    太还未落，窗外已然有昏昏之，她的前也是乌沉沉的，很乏很困。

    他们竟

    如此折腾了一午。

    她甚至能看见自己上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印痕。

    步瞻看上去却没有多劳累，金粉的光影落在男人白皙的面庞上，他简单地调整了呼，轻轻拍了拍女的腰。

    来。

    他的声音温缓，并未听见多少呼与绪的波动。闻言，姜泠摇了摇胳膊，声：

    不来。

    她真的是不来。

    步瞻便张开双臂，我抱着你来。

    她没有穿鞋，上只被他用一块极薄的纱衣裹着，纱衣那端盈盈的段。见状，男人的结微微动了一，接着，他将姜泠端正放在一侧的椅上。

    姜泠浑没了力气。

    步瞻将她放得端，她便也坐得正，直愣愣地乖乖坐在那里，看着男人侧过，从一旁又取先前那块净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