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与陛那样亲昵的人，但她终究也还是个外人。

    谁料，皇帝竟全然不避讳着她，在她怀里，从鼻息间轻轻发一声：

    嗯。

    言罢，他又：

    卞玉，我去了步家老宅。

    戚卞玉聪慧，即便是他不说，也能从他与德琨的反应中猜个七七八八。若没有意外，应是太后娘娘回来了。

    而陛今日的心不佳，应当也是与太后娘娘有关。

    对于那样一个女人，戚卞玉一直心存敬佩。

    因为她是陛的生母，而又对她生了一别样的愫。

    究竟是什么？戚卞玉也不大能说上来。

    她不知此时应该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

    一刻，便听见他：我看见了我的母亲，还有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戚卞玉一愣神。

    是哪个男人？

    忽然，一个念自从少女心底里生起，又顿然被她驱散至脑海中。

    怎么可能。

    先帝早已驾崩

    她垂眸，恰见少年抬，陛瞳眸乌黑，凤眸狭，那一双中的神分明是在告诉着戚卞玉她没有猜错。

    啪嗒一声，她侧那一本奏折被碰掉了。

    原本正合着的奏折，就如此平摊地摔在地面之上，二人皆没有去看它，漆黑的夜里，一双双神织在了一起。

    戚卞玉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陛，您是说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