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声的神, 言又止。

    步煜微微蹙眉，不甚明白他的意思。方一凝望而去, 却见季徵的目光轻轻落在一侧的戚卞玉上。

    于是少年便：不必防着卞玉, 季卿若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季扶声微微颔首。

    对于这件事，是否真的要告知陛，季徵也是思量许久, 才了这个打算。

    他环顾四周，所有人皆退至殿外, 偌大的明殿中，只剩他、陛，与那位陛极为信任的戚卞玉戚姑娘。

    淡青的衣摆被风开了一个角儿，季徵走上前。

    往事如风，顺着那些平淡无波的话语，一寸一寸，于众人的前铺展开来。

    蛊，西巫。

    问机台，七百二十九阶。

    一跪一叩

    步煜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天地苍茫，放尽是一片白，使得那血迹在这澄澈净的天地间显得愈发鲜红。

    听着季公的话语，就连一侧的戚卞玉也不禁大惊失，少女眸光轻颤着，忧心忡忡地凝望向立于旁的少年帝王。

    灵山上的，灵泉中的。

    还有

    唯有心之人，心尖上的那一碗心鲜血。

    啪嗒一声，似有什么坠落，登即碎裂一地。

    莹绿的光于地面上四分五裂，细细一看，这先前竟是一只莹绿的扳指。戚卞玉的双眉意识蹙了蹙，接着，她看见少年那一双微微泛红的眸。

    怎会如此

    怎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