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都教了你们些什么七八糟的，世界上本没有人鱼，坐椅的都是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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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依娜的不耐凝在脸上，半晌“哈”了声。

    平时她兼职助浴师，为了行动方便，穿的多半是宽松的t恤。今天她却穿了一温婉的国风秋装，珍珠白的琵琶袖对襟立领衬衣，改良的藏青面裙更偏向现代审，裙刚过小，往上掐不盈一握的腰线，往一截纤细脚踝。

    霍依娜沉默。

    她脖上挂着索尼的傻瓜相机，发用抓夹随意夹在脑后，鬓边碎发的弧度修剪得极为完。光穿透银杏叶洒落，她像是误尘世的灵，极致的纯净好。

    “看什么看？”霍依娜先发制人，凶地吼。

    对上那双天真无邪的睛，霍依娜嘴动了动，到底将刻薄的回怼咽了去。

    开放式的手工术室，霍依娜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快递。

    “才不是残废，就是人鱼！”

    “喂，你嘛总着帽？”霍依娜摸着狗问。

    所以她刚刚才会羡慕这个大，有一顺又漂亮的发。

    陈铃歪了歪脑袋，一双睛晶亮晶亮：“我们林老师说，每个坐椅的孩上辈都是人鱼，为了救人用法变双，走路时双会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疼，所以这辈投胎变成小孩后，也会没法走路。”

    霍依娜恶劣地戳破童话式谎言，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和一个小孩较劲。

    霍依娜素来不喜小孩，何况童言无忌，保不齐说什么话来戳她肺。

    ……

    今天的林知言很不一样。

    “哈？”

    陈铃是个社悍匪，非但不害怕，反而甜甜一笑：“，你的发好漂亮啊！对了，你是人鱼吗？”

    陈铃摸了摸帽檐，脆生生，“因为我发剃了。”

    “……”

    陈铃学着她的样，煞有介事地抱反驳，“这么漂亮，上辈一定是人鱼公主！”

    快递还记得她，摇着尾蹲坐，乖乖接受霍依娜的拥抱。一人一狗静静依偎着，难得的静谧和谐。

    林知言教来的学生，还真是和她一样单纯又好骗。

    “这个吗？”

    “医生伯伯说，我脑袋里有个瘤，要放激光打败它，所以把发剃了。”

    小孩还不知丑，也不知“脑袋里有个瘤”意味着怎样残忍的现实：儿童恶脑瘤，治愈的概率接基本为零。

    陈铃着一黄的渔夫帽，肩上斜挎一只同小黄鸭挎包，饶有兴致地凑过来，打量坐在椅上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