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白丽珠吗？”他问，很轻淡的语气。

    霍述回正目光，像是在看灯，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亮的手机备忘录和男人清朗的嗓碰在一块儿，异同“声”。

    男人的指骨若有若无地过颌，林知言侧首，安静地看着他。

    林知言的心脏不争气地颤了颤。

    她已经太久没有家人陪伴在侧了，竟有些贪恋这一刻的温。

    两个人像极了天台上比肩远眺的中生，青葱浪漫。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绝世佳人，地娱乐圈中最丽的荼蘼，不少商界大佬都曾拜倒在她前无古人的倾世容颜。林知言记得小时候的卧房中就贴着白丽珠的海报，海报上的她慵懒地面对镜，略带忧郁的笑容得令人窒息。

    她的父母也是在这样一个灯火璀璨的冬夜去世的——为了攒钱给她人工耳蜗手术，疲劳驾驶，开车的爸爸当场就没了，妈妈没能撑到医院。

    【我在想：你对我很了解，我的过往，我的喜好。】

    林知言不喜藏着心事，想起成野渡的话，决定还是要问清楚。

    “怎么这样看我？”霍述也侧过，与她挨得极近。

    “时间比较，只订到了这地方，好在风景还不错。”

    林知言眨了眨睛，示意：【你先说。】

    林知言怎么可能没听过！

    她失神，霍述也没打扰，只伸手将她折去的围巾一角翻，轻笑说：“其实我是个地地的中国人，不在乎什么节日不节日。只是想找个理由，约林老师来吃个饭而已。”

    【我想和你谈谈。】

    “我有话对你说。”

    夜风袭来，悄然无声。

    后来白影后在事业巅峰毫无征兆地选择息影，即便销声匿迹了十几年，她的影像资料也一直活跃在互联网平台，被无数网友奉为神女。

    林知言，不明白霍述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女人。

    霍述吩咐服务员送餐，随即走到林知言边，学着她的姿势俯撑着栏杆，眺望夜景。

    霍述静静凝望她，似是明白了什么，“你很在意这些？”

    霍述睨过来，反问：“林老师不是我的家人吗？”

    林知言想了想，问：【听说圣诞节是外国的节，你不用陪家人的吗？】

    霍述牵了牵角，漫不经意地笑，再次抛一桩令林知言惊掉的秘辛。

    霍述撑着颌说。

张照片发给凌妃，惹来对方一连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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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言低打字，【但是，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