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一，褚亦州却没有，既不毕恭毕敬，也不像在宋面前的老实和寡言。不过，或许这才是他的本。

    许知行似乎已经习惯。

    他将正在拨号的手机挂断，冷漠地抬起，“是，他今天签的保密协议。你让他发现了什么？”

    宋本不像他一开始调查的那样，是个没有脑的人妻，只会在家里替自己的丈夫洗碗饭叠衣服，理家的琐事。

    相反，宋很会装，在不同人前不同的样，会用哭和适当的示弱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脚，才会找到这里来要调查。

    “我让他发现了什么？”褚亦州没有笑，甚至语调都没有起伏，可就是让人听他的嘲讽，“为什么不是你自己让他发现了什么？”

    他没有明确指的事件，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知行让黎郑恩三番五次逃跑，还跑到了宋跟前，就是傻也会起疑。

    谁都不知黎郑恩那天找到宋后说了什么，又透到了哪程度。

    许知行沉默片刻，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争论，遇到问题非要争个对错只会浪费时间，解决问题才是他该的。

    褚亦州也明白纠结这个毫无意义，他沉着神态，关注起更重要的，也是他过来的目的：“我会带他回去，他在哪？”

    “不见了。”许知行看到即使了这么大纰漏也面不改的褚亦州，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忽地冷脸，“我不清楚护理的行程，但是其他护理都在房间，只有他不在。”

    褚亦州中有作息飘忽不定的血丝，他死死盯着许知行，压抑着语气和声音：“你连看好他，让他安全地、好好地待在你视线中，这简单的事都不到吗？”

    从他知宋护理到赶到这里，最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都可以错。

    许知行眉心，如果这件事他占理，他可以声辩驳两句，可确实彻彻尾是他的错。如果他早办完事，压缩时间去留意宋，都可能不会酿成这结果。

    褚亦州闭上，再睁开已经勉恢复冷静，指责和问罪可以先放在旁边，当务之急并不是这个，他低低声：“有没有可能基地？”

    许知行给他明确的回答：“不会，你刚才能来是我事先打过招呼，平时有人基地，有人基地，都要经过严格的份确认。”

    前面一句还是在和他普及，后面许知行一锤定音地补充：“而护理签了保密协议，半个月不能基地。”

    那就是还在基地。

    褚亦州得结论，不顾单薄外上的正在往肤里面渗透，抬步往基地里面走，许知行截住他，冷静地指了指右侧：“分开两找，你去这边。”

    褚亦州直接朝他指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其实本不用找，他要找的人就在隔。

    前面有好几个人已经用过了淋浴，浴间还有残存的雾气，让人置于温之中，又又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