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桉抹了一把脸，皱眉：“陈默跟您告状了？”

    “告状？他要告状倒是好了！”

    一旁的杨跖连忙上前轻拍老人后背。

    “爷爷。”杨跖说：“您消消气，爸也不单单是因为公司，舒乐这半个月烧反复，爸妈不想再刺激他，起诉也只是推迟，不是真的撤销。”

    老爷冷哼一声，“说到底，为了杨舒乐。”

    “爸。”杨启桉：“我拿那孩当亲儿养了十几年了。”

    “那陈默呢？”老人在椅里坐，叹气摇，“这么时间了，你们有想过给他改个姓？其中一个孩病反复，就看不见另一个也病了？”

    “病了？”杨启桉一愣，“他没说啊。”

    “他没说你不会看！脸差成那样，上一颜没有。”说着更气，叹息更，“估计是吃了药犯困，一午还打着神陪我这个老，半个字都没透。你呀你呀，我杨家怎么就尽生了你这盲心瞎的蠢货！”

    杨启桉低着，被训得跟孙似的，一句没反驳。

    而旁边的杨跖很久没有开。

    他又再次想到了那个针，想到对方不甚在意的语气。

    陈默刚被找回来时，像一折不弯的钢，他对人戒备，不肯吃亏，直的脊背轻易将人隔绝在外。

    如今某东西像是从他中离，消失不见。

    有些细节就格外扎，有些话，听起来也变得让人无力反驳。

    这就是陈默的新手段吗？

    老爷的确是个很好的目标。

    陈默并不知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客厅的沙发上，陈默叠着看手机信息，手边果盘里的果，被切成均匀大小的块状，能很好满足懒得削的人。

    打开手机，才发现午时，有个二哈像的人添加了自己。

    陈默不用猜都知是苟益。

    毕竟这家伙十年后的像还是这个。

    陈默刚了通过，对面的消息就弹了来。

    “嘛呢，默少？”

    “你瞎起什么哄，叫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