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会儿学习，每次月考换一次座位，除了最开始那两个月，同桌位置的人来来去去，却记不起几张脸。

    第一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是个老，不好奇讲台旁边的位置为什么不见了，也不问后边空着的另一个座位的人去了哪儿，摇晃脑念着，“君不见黄河之天上来，奔到海不复回，君不见堂明镜……”

    念到后来，“这排最后面那位同学，起来翻译一。”

    没反应。

    老重复：“后面那位同学。”

    全班朝后看去。

    那个课前被说搞特殊，钱来的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钱来的。

    上午的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少年人微的发上，他一只手搭着后脑勺，埋早已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第10章

    席司宴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久了些。

    原因是从办公楼来，恰好撞见了教育局的人突然来视察。

    一众校领导，陪着几个教育局的人边走边聊。

    说到师资力量，校园环境，后勤组负责招商的领导立上前说：“咱们一中去年有幸得到了资金支持，用于改建校区和师资扩招，作为绥城的重中学，在每年的升学率和招生能力上，数据一直是逐年往上涨的。”

    教育局的人对这自自擂，回答很是官方，“社会大力支持教育是幸事，咱们要的，就是培养好每一位学生，不单单是看成绩，德智都得全面发展。”

    “那是那是。”周围人应和。

    正说着，就有人发现了席司宴。

    学校领导看清来人，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最后还是二年级的赖主任招手，跟教育局的人介绍说：“也是凑巧，这学生可是咱们一中最重要的门脸了，二实验班的，成绩尖，各方面能力也都不在话。”

    见着这么多领导人，看起来惊才风逸如校园一景的年轻人没丝毫心虚模样。打了招呼，解释两句为什么都上了课还在外面。

    教育局那位带领导，侧耳听助手说了两句什么，再看过来的目光就没了一开始视察时的架和官方，笑得颇为和蔼，“这就是席家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