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的母亲终于听不去。

    呸呸两声：“你们胡说八什么呢！一天天什么话都说。”

    不等其他人回话，她就直接拉走了陈默和席司宴，说是要留他们吃晚饭。

    远离了其他人。

    阿婶才小心问陈默：“你跟阿婶说实话，那陈建立真上城里找你去了？”

    “没有。”陈默安抚：“他坐牢了。”

    小黑的母亲震惊得瞪大了睛，“真的假的？”

    “真的。”

    “那杀千刀的，活该他！”

    陈默和席司宴解释，陈家在榆槐村算是独姓，本就没有沾亲带故的亲戚。而陈建立平日里结的都是些不着四六的烂人，或许在绥城可以一起喝酒，但他们也注定没办法知事的全真相。

    这也是为什么陈建立和李芸茹的判决书都来了，这里的人还全然不知。

    陈默和席司宴盛难却，去了阿婶家。

    阿婶的丈夫三年前在工地伤了，脚一直有跛，见陈默和席司宴现，连忙张罗着去地里掐四季豆，说是给他们添个菜。

    席司宴自觉去帮忙了。

    “小黑呢？”陈默去后一直没见着人，问：“他不是应该也放假了？”

    “早就没念了。”阿婶没好气说：“说是读书伤脑，半年前他舅托关系让他去县里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去了，现在上了手，说是忙，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陈默愣了愣，说：“那他到了。至少这是他自己愿意的。”

    “那是他没息，不像你从小成绩好，初中就能给自己挣学费了。哪像那混小，一不让人省心，初中要不是你替他打架，还不知被人欺负成啥样。”说到这里，阿婶立站起来说：“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去，他要知你回来肯定兴，说不定要请假回来一趟。”

    “婶。”陈默连忙拉住她：“别打了，我们很快就走，不久待，特地让他回来一趟太折腾了。”

    阿婶迟疑：“你走这一年，他还时常念叨你来着。”

    一秒又坐回来说：“也好。陈默，你别怪阿婶说话直，其实你就不该回来，那陈建立和李芸茹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还有这穷山沟里，你压不属于这里，走去了嘛还回来？”

    陈默笑笑：“我惦记的哪是那些，我惦记你和阿叔阿婶，惦记门前的小河沟，村的大槐树。小时候不是您救我，我哪活得到今天。”

    大雪天裹在自己上那毯的温度，陈默久久不敢忘。

    只不过上辈他尚不能面对自己，更没有足够平和的心态，回望过去。

    阿婶一红了睛。

    低骂：“是那两黑了心，也瞎了。”

    陈默笑着一张桌上的纸，递过去。

    回时，见着从地里回来的席司宴久久站在门那里，他没声也没有动。

    只是见谈话结束，门后开说了一句：“阿叔让我回来再拿个袋。”

    “有有。”阿婶很快屋重新拿了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