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探微哦了一声，很快换好了衣服。他想重新回自己床上躺着，却被萧泽叫住，指了指陪床，“睡那去。”

    “啊？那你睡哪儿？”

    “去睡。”

    顾探微只能依言去了，萧泽把床小灯开了，去门边把大灯关上。回来换了睡衣，从另一边上了陪护床，侧躺来，搂了顾探微的腰。

    这陪护床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毕竟是单人床，挤了两个男人很显仄。萧泽一向讲究睡眠质量，顾探微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也要跟他睡一起。他唯有自己也侧，才有些许空间。

    他调整了位置，背对着萧泽，安静地躺着。

    萧泽伸手，将床小灯也关了。

    一时间病房黑寂。

    顾探微轻浅地呼，不想打扰萧泽睡觉。

    萧泽的手又习惯地贴上他背后的刺青，拇指挲。

    “顾探微。”萧泽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顾探微轻抖，“嗯。”

    “你这次发烧，是我引起的？”

    “不是。”顾探微立刻。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萧泽开，“这次是我过火了些。抱歉。”

    没想到萧泽竟然会说这话，“四哥……”

    “次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选择拒绝。”

    顾探微的手抓着床边。

    “听见了吗？你可以拒绝，我一开始就说过的。”

    “……嗯。”他真的可以吗？

    “但你惹我生气的时候，要好好地向我歉，明白吗？否则我会更生气。”

    “嗯。”可是，怎么样才叫好好歉呢？像以前跟贾贺一样，跪在他面前吗？

    顾探微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