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忆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仍旧忍不住低叹一句。

    最后一句话差不多是用气声说来的，要不是东方羡允听得认真，几乎会忽略。

    是啊，怎么还没有放呢？

    可是，这怎么轻易放得呢？

    东方羡允没有说话。

    明明大师兄灵盏已灭，却始终不相信大师兄已经去世。

    在大师兄的葬礼上大闹一场，最后闹得不得不被顾宗主带回去关了禁闭。

    结束禁闭之后，发了疯似的跑到青炼门，借命盘企图逆天改命。

    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实在拗不过的沈宗主这才松。

    可是逆天改命这事连顾广白和沈文远都不到，陆向挽又怎么凭借一人之力轻易办到。

    后来实在不甘心，试图自损灵海，也要有修为限制的忘落仙境找到路以寒，被众人死死拦。

    如今百年已过，当年那个肆意飞扬的青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也越来越接近东方羡允记忆中另一人的影。

    平日不停地追寻族的踪迹，誓要杀尽天族。

    多次东方羡允收到族在人间的踪迹，赶到之后，却只来得及捕捉那一抹熟悉的灵力波动。

    ——以及族惨不忍睹、死不瞑目的尸。

    或许那已经不被称之为尸，而是一堆带着灰烬的骨。

    “来了。”

    叶芊忆的话打断了东方羡允的回忆。

    背后背着一柄剑，一袭白衣的陆向挽悄无声息地现在人群之后，表淡淡，视线专注地落在灵台之上。

    陆向挽的到来引发了一阵小小的动。

    不少人素来听闻这位天才法修的名号，却不见其人。

    此次好不容易遇到，自然不少弟，特别是灵犀派的弟们，蠢蠢动，意图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