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低，路以寒扭看了宁琬一，示意他跟上。

    顺着幽暗的小一路向，本来昏暗的甬越来越开阔，也越来越明亮。

    直到一亮光彻底照亮了黑暗。

    不见底的封印裂隙赫然盘亘在宽广的地。

    宁琬当然认得这个地方。

    这是他和大人走界的地方。

    是两界汇。

    “我们是要回界去吗？”

    宁琬问。

    回界也好。

    就算环境完全不如外面，可至少摆脱了那群穷追不舍的修士。

    虽然界很危险，但不是还有边这位大人嘛。

    宁琬愉快地想。

    路以寒沉默了一会儿，避开宁琬疑惑的视线，抿起嘴角：

    “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为什么？

    宁琬莫名从路以寒的神中读了一丝歉意。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不回去啊……不回去也好，界又没什么好玩的，还有那些欺负人的修……”

    宁琬努力忽略心涌起的不安，弯着睛，颜笑：

    “既然不回去，那我们就走呗。”

    他仿佛看破了路以寒的意图，伸手试图拉住路以寒的衣角。

    路以寒躲开了。

    再次对宁琬勾起一抹笑容，缓缓后退。

    “别过来了。”

    “可是——”

    路以寒向宁琬一个歉意的笑，神柔和，嘴张张合合，无声地传达想要说的信息。

    宁琬读懂了他想要说的话。

    可他宁愿不懂。

    这是宁琬第一次产生了违逆他的话的想法，他只想大声质问：

    “真的值得吗？”

    可是路以寒的神分明告诉他：

    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