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顺着陆鸣的视线看过去，一会才说：“她想用这个孩作为要挟，但是池建民给了她一笔钱，要一刀两断。”

    外婆叹了气：“可惜池还这孩，跟着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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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一场车祸，池建民没了老婆孩，池家断了后，又想起这个儿。”

    “他小时候天天问我，妈妈在哪，我也回答不了，只能偷偷买玩，说是妈妈寄给他的。”

    正午的光刺，青葱的竹探院墙，在风中粼粼发光，厨房那边隐隐传来洗碗的声音。

    在老旧的厨房里，池还动作利落，像他房间里那株张牙舞爪的绿萝，在黑白灰的客厅里，成了唯一的、最新鲜的绿。

    “我知。”陆鸣远远看向池还。

    陆鸣想起池还说的一年七个月，应该说的就是住在城西这段时间。

    午饭吃完，陆鸣起收拾碗筷，池还拦住他：“给我吧，你是客人。”

脚边摇尾，朋克的打扮，在这样的画面里居然异常和谐。

    “哎，来了，”外婆起，叫陆鸣，“走，吃饭。小池手艺老好了。”

    “都放，”外婆发话，从池还手里抢过碗，“你们起得早，年轻人都睡得晚，听我的，歇着，该睡午觉睡午觉。等午你们一起去张姨塘里条鱼来，晚上我给小陆煲鱼汤。”

    “池还从小就是我带大的，”讲到这里，老人的语气带了愤恨，“那个女人把孩丢，拿着钱跑了，当时池还一岁半，没人教，刚学会喊妈妈。”

    第46章

    “小时候还信，大了他明白了，也不说，装作信了……看得人心疼。”

    “我跟那个女人说，你要是回去，就不要再家门，不要认我这个妈。”老人的杯重重一落，磕一声闷响，茶来些许。

    “一走就是六年多，一消息没有，钱光才终于回来了，哭着说要重新开始。她带着池还去城里，学了门手艺工作，安生了两年。”

    “外婆，吃饭了。”池还拿着锅铲在盛最后一菜，边动作边朝院里的两人喊。

    “刚去城里的时候他活泼了不少，后来回了池家，又变沉闷了。”外婆看向陆鸣，“他从来没带朋友来看过我，从你来过以后，池还这段时间兴了不少。

    “我看得来，你们关系不错，小陆你帮我多照顾照顾他，他的份容易受欺负。”外婆握住陆鸣的手拍了拍。

    “好，”陆鸣想起那天婚宴，池还怼人的样，说，“他能不让自己受欺负，外婆放心。”

    “她还是回去了。”陆鸣说。

    让他忍不住落目光，久久不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