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池还重复完，轻笑一声，肩膀跟着一动。

    他抬眸看着陆鸣，揪住陆鸣的衣领一扯，两人鼻尖几乎要撞上，池还的声音陡然提：“因为我他妈喜你！”

    不等陆鸣反应，他松开手后退，音量也落了回去，更像是自言自语：“明明只是狗信息素的引……为什么总是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来关心我？”

    “为什么……”池还反手撑在额角，不去看陆鸣，声音愈发小去，“明明我已经在保持距离，努力不越界，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靠近？”

    房间安静来以后，陆鸣才意识到这是怎样一场骤雨。玻璃已经彻底看不清了，雨声铺天盖地，落在老旧的塑料雨棚、落在空调铁外机、落在老东街不知名的各个角落，狭小的卧室像是被大雨四面隔离来。

    陆鸣没有说话，在池还说那句话以后，似乎一直有雨也往他心坠落，落在动的心脏，产生实质的皱缩，伴随更烈的动。

    “鞋柜上有伞，你走吧，”池还说，“新抑制剂有展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陆鸣迟迟没动，池还终于回正视他，却发现自己一直在被注视着。

    陆鸣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走？”

    “不是吗？”池还笑了，话语已经说，他此刻无所谓了，“你好心帮我标记，我却喜上你，借着标记的理由一次次卑鄙地接近你……”

    “小池，”陆鸣再次打断了他，“如果这算卑鄙，那我比你更卑鄙。”

    “你觉得我给你标记，只是因为我心，或者是单纯的护学生吗？”

    “我没有这么尚，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商人，无利不图。”

    “什么意思？”池还顿住。

    “池还，看着我。”

    等池还正面向他，陆鸣才看着他的睛，郑重开：“池还，我喜你。很喜。”

    雨滴落在洼激起涟漪，言语落在心底同样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