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池还的手指已经被冰得有些发白，陆鸣接过了他手里的冰袋，另一只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我今晚想留在这里。”池还说。

    “好。”

    陆鸣没说要留来，反倒让池还松了一气。抛开如何向何云裳解释不谈，他有些疲惫，思绪混，想自己待一会。

    陆鸣放化了一半的冰块，红痕已经消退很多。

    “早睡，有事给我打电话，”陆鸣轻拍了池还的，看着他继续说，“不要怀疑自己。”

    -

    从医院离开，到家后，陆鸣站在台上了一烟。

    片刻后，陆鸣播一个号码。电话接得很慢，陆鸣耐心等着一又一的忙音过去，掸掉积攒的烟灰。

    电话接通后先传来的不是人声，而是嘈杂的音乐声，接着才是有些聒噪的人声：“喂？谁？”

    “是我，陆鸣。”

    “谁？”电话那的许言最开始没听清，等反应过来凛神一，朝包间的其他人了个噤声的动作，正问，“陆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陆鸣没有和他行弯弯绕绕的周旋，开门见山问：“在心理学领域，你有靠谱的人吗？”

    许言走的是不务正业的路，家里放养，因此他大学在国外修了个心理学的学位，回国后在行业了一段时间，后来耐不住玩跑路了，但他天生有社技能，攒了庞大的人脉。

    “有啊，多的是，我给你推，”许言直接答应了来，又问，“怎么了？你最近压力太大？”

    之前陆氏打压华宴的事早就在圈里传开了，就连许言这天天鬼混的人也知，陆鸣提到心理问题，他瞬间就想起了这件事，不过说完又自我否认了，以他对陆鸣的了解，不至于。

    果然，陆鸣回答：“不是我，是一个朋友的家人。”

    陆鸣说得模棱两可，许言也不再多问：“行，我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