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还接听键，将听筒靠在耳边。

    他并没有开免提，但林叙之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放大，清晰地被陆鸣听清。

    “池还，你有任舟的消息吗？”

    池还一愣，任舟话多，给池还发消息是常有的事，话题要么是车，要么就是林叙之。

    他打开免提，翻了聊天记录，最近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他发了一条消息，立刻又撤回了，过了一会，他说发错了。

    池还据实相告，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叙之向来都是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池还从来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电话里的声音疲惫而涩：“他不见了。”

    -

    等赶到老东街时，天已经彻底暗了，街的音像店罕见地关着门，里面一片黑暗。

    他们在汽修店和林叙之碰了。

    二给两人说了况：“前几天舟哥给我打了个招呼，说有事，租要是有什么事帮忙招呼一就关店走了。”

    “我以为舟哥和林医生在一块儿呢，等后来店里几天都没开门，今早我一问林医生才知，他也不知人的落。”

    “三天前他来找过我。”林叙之低垂着，坐在汽修店门的塑料凳上，一扫往日的游刃有余，上穿着的棉质半袖，背上已经被汗透。

    这还是相识以来，陆鸣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狼狈。

    “我……拒绝他的时候语气重了些，后来他就没有现过，”他的声音比电话中听到的更哑，“直到今早二来问我任舟的落，我才发现联系不上他了。”

    二忍不住递给他一杯，他却接住放到了地上。

    二叹了气，从袋里掏来任舟那一大串房门钥匙，丧着脸：“他把钥匙都给我了，走的时候一生气都没有，不会什么事吧？”

    “别着急，”池还弯腰把那杯端起来，重新到林叙之手里，“任舟不是那样的，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