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少年放笔，站到椅上，过来。

    陆沉小心接住，抱着他坐在一张很小的课桌前，翻看着作业，字迹工整，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安安，爸爸跟你说件事，爸爸想娶沈姨，你觉得怎么样？”

    少年抬起那张红齿白的脸，亲昵地抱着脖：“爸爸喜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安不再同自己亲近了，陆沉记不清楚了。

    只知他越来越叛逆了，只有沈莹能住他。

    因为陆尧安不服，所以在他读一的时候，断了他的零钱。

    陆沉偷偷去学校看过，安安比同龄孩瘦很多，让沈莹给他送钱。

    救护车上，陆沉的呼越来越弱，陆尧安握着陆沉的手，听着对方嘴里的絮叨，虽然断断续续的，但陆尧安连起来，也能明白一个大概。

    “好，我知了，我知你很我，别有事。”

    陆尧安对陆沉的很复杂，一方面他知是受沈莹的挑拨，他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僵，但另一方面他也是怨过陆沉的，因为陆沉不信他。

    顾钦淮握着他另一个发抖的手：“别担心。”

    陆尧安中着泪，自责：“我明知他不好，为什么要说这些事刺激他。”

    顾钦淮温柔地替他掉泪：“安安，这不是你的错。”

    冰冷的指腹拉回了陆尧安的几分理智，让他不安的心快速安定来。

    他嘴里碎碎念：“一定会没事的。”

    在手术室外等的每一分每一秒，对陆尧安来说，都是煎熬。

    半个小时后，沈莹到了。

    沈莹抢着上救护车，没抢过他们，来了医院，沈莹也不装了，没给他好脸。

    “没什么大碍，陆总老病犯了，最近不要让他受刺激，对了要注意饮，少油少盐，血压太会导致中风的。”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