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就是烈愤怒的后遗症。

    程危笑了声，“放心吧。吃不了他。”

    跟熊琪挂了电话，程危的心稍微好转了一些，他往后一仰，靠在椅上闭着发愁。

    一听说纪安私找乐颜，雁回禹气得问候了他八辈儿祖宗，最后骂累了，他说：“别说约那孙了，我他妈看一次想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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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危倏地睁开，他捞起快要到地上的手机，拨给雁回禹。

    程危收起手机，倒了杯温回房间看乐颜。

    所有的好如晶玻璃球一般，从纪安的手里到地面上，摔得七零八碎。

好好照顾我们乐乐。”

    不到一烟的功夫，雁回禹就发了个包间号过来，还带了一句：“人我约好了。”

    过往的日如电影胶片一般从前闪过，画面从纪安追他时的林荫大转到实验室再转到宿舍图书馆，然后毕业实习公司再到小游戏厅，每一帧每一秒都能勾起他心弦，微微颤动。

    程危叫住他，放低了语气跟雁回禹商量，“他八成背着我找乐颜了，有些话非得当面说。”

    雁回禹那吵吵嚷嚷，不知在什么，窸窣了好一阵，他才说话，“危哥，怎么了？”

    别看他平时穿得人模人样，整一个英新贵，其实嘴臭的不行，嘴上功夫不饶人，程危嘱咐了两句挂了电话。

    雁回禹忽然起了绪，“你还见他嘛啊，余未了啊。你还没吃够亏呢。”

    程危想了，他说：“帮我约纪安，以你的名义。”

    雁回禹原地表演变脸，他立乐乐呵呵说：“行行行，一言为定，我这就去约孙。”

    “何必生气呢。我都不气了。”程危劝着雁回禹，“你就当帮我这个忙，上次老太太帮你约的那丫，我带乐乐回去劝劝老太太。”

    他第一次看见纪安小蓝鸟件里不堪目的聊天记录和视频时，整个人都炸了，浑的血往脑里涌，呼急促，前一黑差一栽在地上，以至于那之后的很一段时间，只要张手就会失控地发抖。

    画面最后停留在纪安只顾着哭，脸上却没半悔悟，反而有纠缠已久突然解脱的快/，他咬着牙说“我觉着你就从来没过我”然后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去。

    程危边朋友多，心的雁回禹算一个，他也是程危和纪安这段的见证人，也亲目睹程危有多难，他无条件站在程危这边，就怕程危一时转不过弯放不，时不时会臭骂纪安两句，以示警告。

    “危哥要是有事，我肯定就不忙了。”雁回禹没正行，“什么事儿，说吧。”

    “忙吗？”程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