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很不同。”

    李平安目光变得定了起来：

    “如果大师伯是为了劝我，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放弃这最后一持。

    “我能问大师伯一個问题吗？”

    “你说。”

    李平安问：“人活在世界上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着本，”大法师缓声，“你我的命与旁人无关，生活、修行也是，只是因为你我彼此渴望集和认可，才会去与其他人建立联系。”

    “我倒是觉得，人活在世上既是为了自己而活，也是为了寻找到自己的价值而活。”

    “价值？那只是很虚幻的东西。”

    大法师温声：

    “助人为乐本是好事，但你助的这人若是去伤害了其他人，那对其他人而言是不是坏事？

    “一切都是相对的，没有定死的规矩，也没有定死的价值。

    “清净自然，何须多？”

    “所以说，门之学说，本质终究只是在另一个方向寻求心的安稳，避世、修行、无拘无束，这样就寻到了自己的自在和清净。”

    李平安自嘲的一笑：

    “但我不愿这样，哪怕我认可这自在是真正的自在。

    “修、齐家、治国、平天，大丈夫当如此。

    “门三教，我最认可的也是阐教的教义，不与自然对抗，却也会为众生去自己力所能及之事。”

    大法师微微颔首：“我是没办法说服你的，我毕竟是人教弟，你是阐教弟……咱们聊聊东皇太一吧，他跟你说什么了？我还真纳闷的。”

    “混沌钟呢？”

    大法师在前竖起大拇指，朝着后面晃了晃，对李平安轻轻眨了。

    混沌钟在屋听着——李平安读懂了大法师的意思。

    李平安心领神会，轻轻叹了气，借着这个机会，一步与老君和太清摊牌。

    他：“太一很难受，他对我说了很多，也解释了很多，他现在的境就很尴尬，上次混沌钟把上古的他过来后，他新增了许许多多的记忆，都是他被他父亲控制、约束，他被要求严格遵照他的路线走来……心崩了。”

    “心崩溃很正常。”

    大法师叹：

    “东皇太一也不容易，旁人以为他是洪荒风人，谁知只是一个傀儡。

    “混沌钟对东皇太一恐怕也不是实心实意吧？

    “这也太惨了。”

    李平安却：“其实不然，混沌钟对太一，就如辈对小辈的关照，混沌钟是真的想帮太一。”

    大法师反问：“帮东皇太一就是把上古的他召唤过来跟你对战？就是让他陷绝对被动？”

    “也不能这么说，”李平安叹，“混沌钟其实是想激发太一的斗志，让他在上古就决断，如果他当时要反他父亲，六教主尚未被鸿蒙紫气锁死，还会有各各样的变数……只是可惜，太一终究是太温柔了，他被超脱者用锁死了。”

    “唉，”大法师叹了气，与李平安对视一，各自思考接来该如何‘开’。

    一旁角落中，青甩了甩尾，中倒映的这俩人影，仿佛多了两对狐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