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笑：“现在他们都是喊我主，因为我已合。”

    东皇太一笑骂：“怎么，还非要我摆起你义兄的架？”

    “照这边来算的话，那我必须是你的义兄才对。”

    李平安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力：

    “走吧，我送你转世，以后你就好好人、好好修行，争取在我方开辟新世界的伟大征程上，发挥一份光和。”

    “这个，”东皇太一笑，“我之前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我想喝孟婆汤转世。”林间角落几乎落针可闻。

    九尾狐止初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钟灵也是皱眉表达不解。

    李平安沉几声：“是不是你对这件事的理解现了偏差，孟婆汤并不是随便喝的，它能洗刷一个魂魄的所有记忆，我加过了天这块的规则，被洗掉的记忆是无法恢复的，就是不存在喝了孟婆汤转世后还能继承前世记忆的说法。”

    东皇太一微微撇嘴：“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的记忆中多是痛苦、不堪、自责、悔恨，忘掉了难不会更轻松吗？”

    “那你还是你？”

    “真灵如我，我如真灵。”

    “一枝两年，开各不同，那时候的你只是你真灵转世，东皇太一已经不存在了。”

    李平安皱眉沉：

    “我大概能理解你是怎么想的。

    “但……兄弟，你这样是无意义的，你也是这个天地回系中的受害者，而且还是直接受害者。

    “我能理解你，但我不能支持你，除非你能说服我。”

    一旁止初忙：“老师，是止初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吗？我们不是上就能在一起了吗？”

    “若非为了你，我也不会保留真灵转世。”

    东皇太一轻叹了声，目光多是温柔。

    他低声：“任何理由、任何苦衷，都不能掩盖我上的罪孽，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避，我杀了那么多巫族手，上古天走向屠杀人族的路径，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能回避这些吗？”

    “你只是被他握住的一把刀。”

    “洗白我，就是洗白他，他的横让众生敢怒不敢言，那他就对了吗？恐怕你心里的答案比我的答案更加清晰。”

    东皇太一平静地耸了耸肩：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既能陪伴止初，又能让自己承担责任的唯一办法。

    “我没有魂飞魄散，已是十分不错了。

    “稍后你如果真想帮我，就把我转世的红绳跟她牵在一起，如何？”

    止初抿嘴蹙眉，而后眉逐渐舒展，低叹了气，并未多说话。

    不东皇太一要什么决定，她生死相随就是了。

    钟灵抱起胳膊，轻轻啧了声：“很不错，费了这么大劲，换来了一孟婆汤，小太一你可真对得起我这钟。”

    “钟姨，这是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