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擅为难你老父亲，让我想想。

    “话说回来，你这费心悟什么啊，不如就从了你二爸算了。”

    李平安额挂满黑线。

    不是，二爸什么鬼？

    父亲是认可了另一个自己？

    李大志小声嘀咕：“我觉得，你这就是纯粹瞎心，那家伙啥都安排好了，你就老老实实老婆孩炕，还折腾啥。”

    李平安叹：“不是我想折腾不想折腾，而是他的新世界方案存在了一些问题。”

    “啥问题？”

    “永续世界理论上都不存在，星海世界要打破维度。”

    李平安满是无奈：

    “他看似是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但他布置的结果是什么？有考虑所有生灵的存续问题吗？

    “前面几百次天地回，他是造者也是毁灭者，这个没办法评价他对不对，只能说他动机不纯粹。

    “但到了这一次，我们是不是要尝试去改变？要不要证明我们自己的三观没有被他影响，去走一条自己的路？”

    李大志抠了抠鼻：“觉你这就是给自己上难度，纯粹没必要。”

    “有必要，”李平安看向前方，喃喃着，“很有必要。”

    李大志叹了气。

    他：“你爷爷安排的很多事我也没听，但后来想想呢，其实还后悔的。”

    “这事本质都不一样。”

    李平安：

    “我们牵扯到了无数生灵的生与死。

    “这事接受起来太沉重了。

    “一条命，去换那么多条命，如果这一条命是去牺牲的，那觉值得，但如果那无数生灵是被牺牲的，这可真难接受。

    “我为什么不愿意直接手帮姬昌？其实很简单，姬昌骨里跟帝辛是一类人，他的密室中有十几骸骨，那是他在尝试活人祭祀的程。

    “我只能让自己扮演一个姬旦的角，而不能让李平安去相助这样的姬昌。

    “如果姬昌现在就挂了，我倒是乐意让姬发或者姬考成为新的天共主，他俩还是不错的。”

    李大志：“某意义上，是姬昌走在前面，避免了姬发、姬考去走这条路，每个人都有他们认知的局限。”

    “行吧。”

    李平安啧了声：

    “那说回这个问题，我现在是要帮姬昌一把，还是看着他不断沉沦？”

    “看着，不手，这是对你来说代价最小的选择。”

    李大志笑呵呵地说着：

    “你本来就不是姬旦，而姬昌也不只是姬旦一个儿。

    “我现在明白你在纠结什么了，简单来说，你其实拿不准到底要不要给周国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