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帝辛的罪责，他死后曹地府，自有阎罗殿判官来判，大多是不会有什么好场的。

    “我之所以用姬旦的份活动，是有前在的，当时是为了解决天地危机，现在已经解决了。

    “而现在，我之所以帮周国，也只是因为一——我厌恶人祭。”

    姬考怔了。

    “如果去看帝辛，帝辛残暴荒的那块是不好的，但他作一个商君而言，削各地之诸侯、护持商人百姓，在商人中也是好的。

    “这就是多面。”

    李平安淡然：

    “每个人都是多面，人、兽、神互相掺杂，构造了极其复杂的世界。

    “成为天帝前，我也只是一个人族的炼气士，跟随轩辕黄帝在西洲征战，也曾在天地间与凶争锋，为人族崛起而尝试过、努力过。

    “但随着我不断悟大，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本质，看到了我未来要走的路途，我便转向了大空寂之路。

    “我只会去我认为对的事。

    “废人祭、定礼数，就是我认为对的事。

    “我反对天命，反对定数，但也会直接手涉……这也是一矛盾。

    “当我对的理解迈更层次后，也会去否定自己此前偏幼稚的想法，更能会到轩辕黄帝当年的不易，这就是在矛盾中不断成。”

    姬考结上颤动，皱眉问：“你能简单说吗？为什么不去惩戒帝辛？”

    “不用我来惩戒，他死后会由业障定罪，”李平安淡然，“我现在只是在确保周礼诞生、文明前，仅此罢了。”

    “什么是礼？”

    “礼就是秩序二字的装裱，是多数人认可、约定俗成、规章典范之则，也是文化、育人、传承、文明之心。”

    姬考不解地问：“周礼又是什么？”

    “就是周国未来会推动的礼教发展，故称之为周礼。”

    姬考双满是亮光：“我周国会取商国而代之？”

    “不一定，”李平安沉几声，“周礼只是我说的顺嘴，实际上，不一定是周国，无论是哪个方国的崛起都可以，也可以是商国自自我革新而新时代，这些都行。”

    李平安嘴角几分微笑。

    就在李大志和姬考注视，他周飘了淡淡金光，那是一神光辉。

    “直到几年前，我才在西岐城的小院中悟透，我一直找的不是周礼，而是革新与步。”

    李平安目绽霞光，继续：

    “我此前一直想不通的关键，就在于，秩序并不只是规则。

    “它应该是由三个方面组成，主生灵、规则制度、演变革新……就算打再多补丁，也不存在完的秩序，要建立让秩序自我演、步的机制，让秩序崩溃后自我修复。”

    李大志笑呵呵的嘀咕：“不是，儿你以前还能被这简单的问题困住？批评和自我批评不过关啊。”

    “爸，您不能这么论。”

    李平安纠正：

    “现在我思考问题会过度复杂化，足够复杂化之后再从不同角度剖析，用这方式去接近大真意。

    “所谓至繁至简的互相转化便是如此。

    “而且，就算知了这些理，想要运用到问题上，也要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