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比起越之恒活着，他死了对她更有利。

    可湛云葳明白，就算彻天府死了一个越之恒，还有东方既白这样的掌司。

    王朝的鹰犬一个比一个残忍，越之恒只是其中之一。本质上，任何一个掌司都没有区别。

    掌中的碎梦石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四周飘散的灵气宛如大雪，不知为什么，湛云葳又想起越之恒后来赴死的那个冬夜。

    面对剜剔骨之刑，他亦是如此平静又决绝。

    湛云葳心里突然有些憋闷，许是这个人哪怕再坏，前后她却已经欠了他两次人。

    一次前世助她救裴玉京，一次便是方才。

    纵然湛云葳不想承认，可如果没有越之恒在，她早就被“段师”杀了。

    失去记忆的自己，本不会防备段师。

    湛云葳数次想要不不顾就这样掉去，可最终要是望向那片混沌。

    “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她闷声，“真有什么事，我就拿着碎梦石跑。”

    绝不会多看他一。

    想通以后，她豁然开朗，不再犹豫，带着碎梦石跟上方才越之恒离开的方向。

    灰的天幕，到都有血红的灯笼在摇曳。

    暗河上行驶着一条华丽的船，船舱最面，却关了一群年岁不大的孩。

    最小的不过四五岁，最大的也只有十二三岁，个个神麻木。

    角落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将怀里的匕首递给女孩，压低声音：“阿姊，记住我说的话了吗，到了‘见楼’以后，你要想尽办法接外面来的灵修。只要腰间的图纹，他们就会带你去。”

    女孩不会说话，比划了几个手势。

    “对，去了渡厄城，就可以找到娘。”

    女孩闻言，笑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