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怔然：“你不喜曲揽月？”

    越之恒冷冰冰回答：“不喜。”

    湛云葳不由想起告知自己那番话的人，这就奇怪了——

    “你幼时可有嬷嬷？”

    越之恒说：“你不是见到了我幼时在何，我回越府已经八岁，为何还会有如此一问。”

    湛云葳迟疑：“我曾见到过一人，自称是你嬷嬷。”那人还骗她，越之恒自小就是个坏，无恶不作，还说越之恒心凉薄，只对曲姑娘和哑女有。

    越之恒敛眸，若有所思。

    湛云葳观他神：“你知是谁？”

    “大概能猜到是谁，你可还记得越无咎使的天阶杀阵，我这堂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湛云葳一就透，整个灵域能画天阶阵法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方淮所在的方家，再往前追溯，与越之恒有仇的便是上一届彻天府掌司，据说东t方世家也是历代修习阵法。

    “是东方家的人？”

    越之恒颔首。

    “东方既白不是已经死了吗？”据说还是越之恒带人杀的，东方既白当年权势如日中天，比起现在的越之恒不遑多让，若非他太过膨胀，令灵帝心怀不满，又恰逢越之恒比东方既白更好用，东方家不会这么快没落。

    “他有个小儿，当年掉了悬崖，彻天府以为他死了，现在想来，恐怕还活着。”

    “你当时灭人满门了？”

    越之恒笑：“湛小，你这是什么神，莫不说这是陛圣旨。我不灭他满门，等着他成起来，灭我满门吗？”

    湛云葳无言以对，王朝的权利倾轧好像历来如此，最狠辣的人才有资格活去，现在灵帝不是也想将仙门斩草除吗？

    不过那位躲在暗的东方公，实在不可小觑。

    怎么都谁想杀越之恒？湛云葳觉得跟在他边实在危险，愈发定了得赶离开。

    算算日，三日后也快了，成败在此一举。

    妖傀丹，你可得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