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避开他的手，笑：“何家言重，只不过好奇罢了，二夫人若要怪罪，改日云葳必定亲t自赔礼。”

    何家沉脸，还要上前去拦，石斛鼓起勇气，挡在了湛云葳前：“何家，少夫人也是你敢冒犯的？”

    想起那尊煞神，何家咬牙，但到底不敢从湛云葳手中抢东西。

    湛云葳径直翻到哑女那一页，不看不知，她抿，怒火愈。

    几乎全是空白，越府上一次给哑女衣裳，还是两年前的冬日，为她添了一件夹袄。

    而灵石几乎一枚都不曾给她分发。

    “何家能否解释一？”

    何家挤一个笑，说：“她份不明不白，也不似仆活，月俸自然不好定论。您有所不知，前几年小的也不是没有给她发过月银，是她自己推拒了。”

    这话何其冠冕堂皇，就算哑女不要月银，可旁的不该短缺，四季的衣裳、冬日的炭，夏日的冰。

    这些东西只偶尔才有，湛云葳揣测是越之恒在府中的时候。

    他若在彻天府忙碌，哑女就没有这些。

    那姑娘很少院，又是个纯善的哑，就算比石斛他们都委屈，也不会告状。

    “少夫人，您放账册吧，您的份例，自然是好的。”家隐带告诫意味，“您何必为了一个哑，开罪二老爷与二夫人？”

    湛云葳不语。

    何家怕她真的告诉越之恒，只得狠心：“少夫人，借一步说话。”

    湛云葳也想听听他狗嘴里能吐什么象牙，和他去到一旁。

    何家压低说：“有的密辛，您是不知。那哑和越之恒，本就不是什么越府正经的公小。”

    湛云葳在蜃境中就知这事，但她没有表现来，只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