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心里清楚，二房能这么多年账，不过是因为仗着越之恒并不懂这些。少时这人被关久了，只要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没有苛待他，他就意识不到。

    说到底，有许多东西，是越之恒这辈永远都无法像世家公、甚至正常人那样接的。

    越之恒手腕每动一，二老爷全都在抖，生怕就这样被割来。他以前只在外面听过越之恒的恶名，哪里亲会过。此刻他才意识到，越之恒真的敢动手！

    他们没把越之恒当亲侄，越之恒也本没把他们当亲人。

    越之恒垂，淡声问：“越二老爷，今后能好自己的吗？”

    二老爷拼命。九t重灵脉的气场，他纵然跪着，都在抖，连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窗边嘎吱一声，湛云葳探看来，越之恒神不改，匕首仍旧没移开。

    二老爷觉得中一冰一痛，惶然去摸自己的。待到发现还在，只是被法所伤，他在地，再没了先前振振有词教训越之恒的姿态。

    他站不起来，彻天府卫便代劳，将他拖了去。

    越之恒走回去，继续回书房看那本阵法记载。湛云葳看他一，她发现如果不是二老爷闹这一，这几日相来，她几乎忘了越大人彻天府掌司的份。

    她沉心，告诫自己时刻别忘记自境。

    没了二老爷吵闹，湛云葳在越之恒对面坐，翻开账本用朱笔记录。不说早些年的账册，光这几年的，她翻了数十页就知二老爷反应为什么那么大，竟敢来招惹越之恒。

    越老爷和越之恒都是正常炼师的销，哑女就不说了，几乎没有销。唯有二房的人，销千奇百怪。

    譬如二老爷喜诗作对，附庸风雅，每月在“贤达楼”价拍的文房四宝，就达几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