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恒冷淡：“都不错，湛小自己决定。”

    灵蝶【双更合一】

    湛云葳最后选了那条素雪芙蓉百裙。

    这条裙并非最艳丽的, 但料最轻，在炎的六月看上去像掌中掬起的一捧清。

    除了巳宴的一整装扮，旁的她什么也没留。

    甚至这一个多月来, 她从来不曾往房里添置女平时要用的首饰香膏。

    尽越之恒并未克扣她这些。

    但湛云葳心里明白，就算在越府这段时日，难得安宁, 可她到底不属于这里, 她早晚得走，回到族人边去。

    到那时再与越大人相见, 又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若对越之恒有所亏欠，对上他时, 手就不会再稳。她怕自己有一日会对越大人不去手，保持现在这样就好的。

    就算相还尚可，立场也绝不会动摇。

    她什么也不留, 越之恒自然注意到了。

    他并不觉得湛云葳这份心思可笑，谁都清楚，他日两人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因此他也冷淡垂眸，不说多余的话，不多余的事。

    今日会有新的裁来给院中的仆和哑女补上新衣。

    湛云葳不太放心，准备去哑女的院看看。

    门前，她想起一事：“掌司大人。”

    “怎么。”

    “你书房里那个启蒙玉简，可否让我带给越清落？”

    湛云葳这几日一直在想，t哑女被关了大半辈, 几乎没有踏过越府, 一个人如果到死都不敢、也不曾踏到外面的世界, 是很可惜的。

    灵域看不上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可普通人明明也可以很大。

    凡人没有灵力, 但偏偏是他们，开辟了三界最辽阔的土地，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