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想办法去，那门已经无风自开。

    一个红衣少年倚靠在门，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脉脉望着湛云葳，嗔怪：“娘怎么来得这般晚，今日可是我们的好日，误了吉时，可是不吉利的。”

    这张脸分明是封兰因师兄的，可封师兄不会这样讲话。

    湛云葳知宅有古怪，一时没动，也不敢胡接话。

    那少年轻轻“呀”一声，咕哝：“你不喜我这张脸么，不会呀，我觉得好看的。”

    得雌雄莫辨，他们最喜这样的脸啦。

    但小娘不喜，换一换又何妨，他转捯饬了一阵，在脸上了，再转时，竟然是湛殊境的脸。

    “这样呢？咦，还是不喜么。”

    过了会儿，又变成了越之恒的脸。

    红衣男站在门冲她笑：“你喜这个人吗？”

    湛云葳：“……”

    “还不行呀，方才那个人明明很好哄。”男有些恼了，又换了一张脸，这次是裴玉京的。

    他满意地了：“这个也不错，你认识的男，个个都有好的样貌。”

    抬眸间，却戾横生：“可在我们的九忘雾中，怎么唯独你还能保持清醒呢？”

    湛云葳心里一沉，天地不知何时，已泛起紫的雾。

    相遇

    红烛纱帐之中, 紫雾笼罩，湛殊镜抬眸，前只有面前的少女。

    少女跨坐着, 慢慢褪去外面的纱衣。

    圆的肩膀，是鱼戏莲叶的肚兜。她轻轻咬，凝望着的人：“公说说看, 我么？”

    湛殊镜作为七重灵脉的修者, 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九忘雾中，人只会听凭望行事, 几乎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他眸光迷离，只最后的底线还记得自己是谁, 记得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