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越之恒会相信她，也确实如此。

    越之恒脸上没有惊讶的神，甚至还能语气平静，和她分析哪里了纰漏。

    反而是湛云葳忍不住：“你都不惊讶吗？”

    “湛小。”他见她忧心忡忡 ，忐忑的模样，往她嘴里喂了一颗甜枣，“我时常在想，你对我平白无故的信任来自于哪里。”

    他如果是她，这样火不容的立场，早就暗地里对自己动手许多次。

    可湛云葳没有，一次都没有对自己死手。

    他总不至于以为她会对自己心慈手，更何况她后来持回到越家，屡次劝他离开王朝，也透着几分不合理的古怪。

    如今倒是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越之恒看她嚼着甜枣，略有几分心虚的模样，他顿了顿：“湛小，你前世什么了？”

    至于这么心虚。

    是杀了自己，还是嫁给裴玉京了？

    这两个猜测在越之恒脑里过了一遍，后者竟然比前者还让他压不住棺材板。

    湛云葳不说话，实在不知从何说起。要说对不住，还真是到都有对不住他的地方。

    越之恒眯了眯，把她小脸掰过来：“真嫁给裴玉京了？”

    虽然不至于，可是总归也算她走错的一步。

    着越之恒的视线，她艰难咽中甜枣：“我要是说真的，你生气吗？”

    越之恒沉默片刻，笑了一声：“不气。”

    湛云葳一抖，连忙摇：“没嫁没嫁。”

    都气到说反话了，越大人已经许久不这样，她很乖觉地不去惹他。

    越之恒很容易就能分辨她说的是真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正常。

    好像能接受自己死得莫名其妙，却不能接受湛云葳真的嫁给裴玉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