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殊镜隐约觉察了什么，苦笑一声：“看来走不了了。”难怪所有仙门的人，都在往灵域赶。

    风狂雨疾，邪神问世。

    三界兴亡面前，没有一个人能置事外。湛云葳早知这一日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越之恒抬眸，望着面前的门。

    二十岁第一次站在这里时，他就清楚自己要什么。

    七年过去，日复一日，他穿上银纹玄袍，对着里面那人称臣，尽穷凶极恶之事。灵帝在等今日，他又何尝不是。

    为他引路的人望着外漫天的邪气，还有将要落的雷，得走不动路。

    越之恒没有看他，兀自往劫雷最密集的地方走。

    天幕翁鸣，几乎要将整个王朝劈碎。灵帝撑着额，慢慢睁开。

    这是灵帝第一次没有故玄虚，亦没有在纱帐之后。

    他坐在王座之上，居临看着远走来的人。

    越之恒一看见他，便知为何他总是不面。前的人面容苍老，上的腐朽气息盖都盖不住，恶臭几乎盈满了整个大殿。

    躯挂不住，看上去十分诡异。最早发现异样的人无不尖叫，却在一刻化作飞灰。灵帝如一修将就木的尸，偏偏掉落的地方，神圣金的骨。

    这一幕看上去既可怖，又透着荒诞的神圣。越之恒凝望了一瞬，走到大殿中。

    灵帝扯了扯，里是森然的打量。这是第一个敢同他一并站在劫雷之的人。

    他这个多年来居心叵测的后嗣啊……当灵帝还是渡厄城主的时候，不知吞了多少魑王，后来才发现，那条路是之。

    连心都没法维持的低等。

    灵帝要的并不是这个，他要证明给当年那个毅然赴死、瞧不起他的圣女看，偏偏是他这样的人，有朝一日会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