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礼又收了些什么好。”裴怀恩轻蔑地说：“当本督猜不到那折上写的什么？嗤。”

    “正要他是晋王的人。”裴怀恩没什么表地说：“晋王昨天便我去问，被我借故拖延一日，若非万安平在，谁能证明本督心向晋王，此去拜见六殿，也是为了帮晋王提人，而不是去找六殿密谋些别的什么？”

    裴怀恩不置可否，只说：“凡是赈灾用的银两，本督什么时候克扣过？当本督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还没学会飞，翅膀倒先了，知借杨阁老算计我。”

    裴怀恩听了又摇，随手将大氅拢些，慢吞吞地走了门。

    裴怀恩把话讲得委婉，十七却听懂了，踌躇说：“暗说工现在归寿王，寿王与齐王好，帮着齐王冲锋陷阵是对的，可那礼却与淮王亲近，平日没少给齐王绊，如今怎么竟也……”

    还不是因为礼和钦天监走得近。

    江南患之事，很早前便已拨了粮款项发去，也派了人去抢险，倒不知工此番联合礼上折，是真为的救民，还是另有所图。

    空气中充满着新鲜泥土的味。片刻后，十七殷勤扶着裴怀恩上轿，笑着祝贺说：“恭喜督主，只要黄小嘉这边愿意松，便能死死地攀咬住晋王，成全您为了齐王殿的谋划。”

    乎十七的预料，裴怀恩此刻面冰凉，令十七只看一，笑容便全僵在了脸上。

    裴怀恩冷声说：“休要与本督提齐王，不知天地厚的东西，若非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本督会帮他么？”

块去见六殿。”

    团团认人，十七不敢碰它，更不敢带它回笼，只好暂且把卧房的门锁上。

    说到底，杨思贤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却对官场上互相倾轧、彼此制衡的规则不甚理解，以为赈灾便只是赈灾，上嘴一碰，轻而易举就答应帮别人上折。

    十七闻言一怔，继而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督主，还在为昨天上折那事生气么？”

    话落，裴怀恩上轿的动作一顿，转回来看十七。

    十七却说：“督主，那万安平也是晋王的人，不太好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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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6章 往事

    可是上了折之后呢？工要上折，要赈灾 ，事先为何不去联合负责拨款的，而是特意收买了礼？

    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怀恩言打断。

    听闻大约一月前，江南那边有新建不久的大桥被雨冲塌，造成不小的祸事。

    外面还在雨，有裴怀恩吩咐，十七亦步亦趋地撑伞跟在裴怀恩侧，为自家主人喊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