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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半句话没说，威慑效果却足够，让晋王听得皱眉。

    “怀恩，神机营不能。”晋王皱眉说：“你知的，老三近日风很盛。”

    裴怀恩面不改，温声说：“皇上不喜分，殿也多谅婢的难。”

忧心忡忡。

    晋王无言以对，也不敢再求，只在最后离开前，带贪婪地上打量着裴怀恩。

    裴怀恩得了肯定答复，满意地，脚重又退回来，温和地说：“就不再送晋王殿回了，婢前些日吓着了六殿，今日合该去送送六殿，给六殿赔个不是。”

    裴怀恩就说：“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

    有侍从牵了来，晋王跨上，说：“怀恩，等……之后，本王定会……”

    裴容卿，裴怀恩，两个名字，两人生。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自己本也该如祖父、如父亲那般，在朝堂之上慷慨雄辩，施展抱负。

    裴怀恩要送李熙回去，恰好晋王也想让他去安抚李熙，教李熙不要再胡闹。

    裴怀恩打断他，不冷不地说：“晋王殿对婢的好，婢都记着。”

    记得清清楚楚，且永生难忘。

    晋王灼灼地看着裴怀恩，说：“怀恩，你对本王冷了好些。”

    而比这些龌龊事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晋王竟然真的打从心里认为，这已经是在对他好。

    顿了顿，瞧着左右无人，便弯腰凑上来，刻意把声音压得极低。

    主对婢的好，约摸也就是如此了。裴怀恩想：若他生来便是个婢，他大抵会对此激涕零，可惜他不是。

    晋王说：“本王明白，父皇不愿再牵连无辜，本王亦如此，本王会让黄小嘉认罪画押。”

    裴怀恩也跟着笑，但是摇说：“婢还有婢的忙碌，就不凑这些闹了。”

    为皇，哪里懂得为人禁的苦楚，以为只要给吃给喝，给金银给绸缎，就是格外优待——可是给过之后呢？

    “殿此番凯旋，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裴怀恩一手拢，附在晋王的耳边说：“齐王殿孱弱，无法掌兵，想来只要殿近日安分些，能依皇上所愿，让这案顺利地在黄郎中这里结了，别再差错，皇上总归会念着殿的好，否则就……”

    在接来数不清的漫漫夜中，就因为他是男，就因为他耐折腾，晋王便把所有舍不得在晋王妃上使用的手段，全用在了他的上，每天把他当个件似的去摆，去炫耀，去分享，甚至献给皇帝。

    “六弟今日受了惊，是该有人送。”晋王朗笑说：“等我晚些为六弟开宴压惊，喊兄弟姊妹们都来我府上聚，怀恩你也来。”